霸王懵了。

  他后知后觉想到，同类是不是在占他便宜？

  就在他准备使出佛山无影脚时，陈易燃仿佛了准了事态发展似的抬起头来。

  于是他又懵了。

  陈易燃面无表情的吐了吐嘴边沾着的猫毛心想：忘记猫毛能防水了……

  *

  有了霸王的陪伴不一会儿陈易燃就感觉自己心情好多了。

  他擦掉眼尾的泪水接着刚刚的话题问了下去，“威廉姆接着说下去。”

  “嗯。”威廉姆点头。

  不过因为霸王的打岔威廉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了。

  于是他酝酿一番然后用试探性的语气轻声说道：“先生……您知道我们并不是自然造物而是人为制造出来的吗？”

  “你说什么？！”

  威廉姆的话在陈易燃听起来仿佛天方夜谭，他猛地坐起身忍不住再确定一次：“你刚刚是在说我们不是自然诞生而是人为的造物吗？”

  威廉姆的话瞬间让他想到长安道君让他看到的记忆里的画面。

  闭了闭眼他深吸了一口气直接问道：“是实验吗？”

  威廉姆顿时愣住，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仿佛在说你怎么知道。

  “我记得当初获得异界白泽元丹的时候听到他说……我是所有世界线中唯一的奇迹。”

  “所以有时候我在想，这份奇迹究竟是天然的还是人为的。”

  “奇迹之所以是奇迹……难道不是因为无数条失败的世界线堆砌出来的成功吗？”

  “但那都是其他陈易燃的世界线……被某人干扰后通向不同的未来……”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神经兮兮的啃食起大拇指。

  “不过，我从没想过我竟然也是他们其中一个。”陈易燃回想着那些记忆片段面色冷静的说到。

  “如果真是其中一个……可能，也许等我们失败了也会有下一个奇迹吧。”

  “我，不，我们好像就是唯一的奇迹来着……”

  ？？？

  陈易燃瞳孔不自觉收缩，他猛地抬头望向威廉姆，“这不可能！”

  难道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？

  威廉姆给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娓娓道来：“因为我看到的记忆……最初承载我们意识，也就是当初完全形态的实验体的意识逃脱以后……【那个计划】被迫终止了……似乎是因为所有实验体出现了问题。”

  “不可能！你嘴里说的【那个计划】是什么？”

  他看到的记忆，实验是由陈易燃那个疯子亲自操刀分裂精神体分裂灵魂……怎么会多了一个什么实验计划？

  是了！是了！

  怪不得他没有变傻！

  可是，怎么可能？

  到底是谁在研究我们？

  “咚咚咚”

  季嫣然敲了敲房门，陈易燃一抬头就看见他依靠在卧室门板上神色不明。

  “怎么了？”突然面对成年版的季嫣然，陈易燃心里莫名有些不适应，还有着思路突然被打断的一丝恼意。